“那祖母怎么说?”
慕嫣然抬眼问道。
太皇太后的意思虽不明显,可如今宫里宫外都有过继这样的传言,慕府的人,怎能不留意?
贺启暄笑了笑道:“老太太便把年前一家人去城郊庄子上的事说了几桩,不过岳父大人给瑜哥儿上课这件事,却没提。”
慕昭扬虽然已不是宰相,可身上的才学却是有的。
早在大皇子还在世时,景熙帝和皇后就有意让慕昭扬为大皇子授课,将来若是大皇子即位,慕昭扬便是帝师。
此事最后不了了之,可宫中的人,心中定然还是有猜想的。
而如今,慕昭扬是瑜哥儿的外祖父,给外孙启蒙授课,在旁人眼里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正值这样一个有些敏感的时期,保不准太皇太后就会多想。
而人老成精,这样的深意,慕老太太又怎么会想不到?
所以,她只提了慕昭扬伴着她去外头郊游的闲散惬意,却将授课的事隐而不提。
想来这样的事,只要慕府的人不随意去说,外头的人,是不知晓的,这也是慕老太太不怕太皇太后会揭穿她的原因所在吧。
两人说了会儿话,贺启暄便起身更衣,交代了慕嫣然和孩子们自行用晚膳,他则带着小贵子径直去了乾安殿。
贺启暄到的时候,庐王和焕王都已经到了。
景熙帝去了永寿宫还没回来,三人便坐在乾安殿偏殿里喝茶闲聊,静静的候着。
而提起各地军营调度的事,庐王话语中暗含着的意思,与焕王当日所说一般无二,都希望贺启暄能三思而行,莫要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故作听不懂他们话中的意思,贺启暄颔首笑道:“此事皇上自有定夺,我也唯有听命行事,至于以后会如何,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