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的仰头看着永成帝,焕王的眼中,忽的露出了一丝鱼死网破的愤慨:“父皇,此事儿臣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何曾知晓是不是有人陷害儿臣,您这样偏颇,儿臣不服。”
“偏颇?”
永成帝本已站起身,挥了挥手示意几人退下,自己也欲转身朝偏殿而去,此刻听了焕王的话,永成帝转过身子,俯看着焕王问道:“朕偏颇了谁?”
嗫喏着,焕王有些说不出口,一时间,有些为方才的口不择言而自责起来。
“如今就藩的,唯有你和庐王二人而已,宾州地域大过永州不说,地产富饶也胜过永州几分,如今呢?宾州的百姓,反而朝永州涌去,手心手背都是肉,到底朕偏颇了谁,你心里不清楚吗?”
被焕王的话气到,永成帝的语气中,莫名的泛起了一丝落寞,及至说完话,已经有些不忿的轻喘了起来。
“父皇息怒,焕王弟也是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父皇莫要气坏了身子,儿臣会与他好生分说。”
见永成帝动怒,太子急忙跪倒在地劝慰着,一边,还不住的给焕王使眼色,让他莫要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
深叹了口气,永成帝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迈下台阶,朝偏殿去了。
大殿内,静悄悄的一片沉寂,偏殿的门打开又关上,“吱呀”的声音,愈发让大殿显得空旷。
“别跪着了,起来吧……”
径自站起身,太子看着满面颓败的焕王说完,径自转身出去了,身后,跟着一语未发的贺启暄。
“若不是他做得太过火,父皇也不至于如今日一般发作,但愿他能想明白,否则……”
出了乾安殿,太子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又转过头看了一眼依旧笔直跪在那儿的焕王,怅然的说着,一旁,贺启暄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等回到瑞安宫,慕嫣然正和珠儿在窗前的软榻上玩闹,见贺启暄进来,珠儿伸出手开心的唤着:“爹,荡秋秋,荡秋秋……”
摇头无奈的笑着,贺启暄从慕嫣然身边一把抄起珠儿,抱着她去了院落里的秋千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