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见宛贵妃点了点头,权大夫站起身,跟着贺启暄出去了。
背后,是宛贵妃一脸了然的哀伤表情。
带着权大夫进了东配殿,贺启暄一脸担忧的看向权大夫问道:“权大夫,怎样?”
脸上的表情,比方才还凝重了几分,权大夫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看着贺启暄和慕嫣然沉声说道:“娘娘的病,比在下前一次来请脉时,还严重了几分,可见,毒并不是下在药里的。”
面色担忧,慕嫣然正待开口,耳边,传来了权大夫愈发低沉的声音:“而且,若在下没诊错,下毒之人,已将毒药的分量加大了。”
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人下了毒进来,这让贺启暄无比恼火,再看向权大夫时,态度也愈发谦卑:“权大夫,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我母妃,无论用什么法子,求你……”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权大夫无奈的说道:“若是能知道是什么毒,在下寻了那毒来,细细的化解开,配出解毒的方子,兴许还能一搏,如今看来,在下却着实有些担心。娘娘的身子已经虚弱至极,在下就怕,还未等在下研制出解毒的方子,娘娘……”
顿住的话,权大夫未再往下说,可贺启暄和慕嫣然的脸色,却一瞬间苍白了几分。
一时间,东配殿内,透着一份沉重的死寂。
“殿下,娘娘请权大夫过去一趟。”
门口,传来了紫云的通传声,贺启暄无力的长叹了一句,伸手恭请着权大夫朝外走,刚迈出门槛,便看见丹青轻声回禀道:“殿下,娘娘说想私下问权大夫几句话,殿下就不用跟着过去了。”
脚步一顿,贺启暄点了点头,目送着权大夫踏进正殿,站在那儿僵了好久,才缓缓的转过身进来,看见慕嫣然沉痛的眼神,两人相对无言。
寝殿里,燃着淡淡的安神香,宛贵妃看着坐在床榻前圆凳上的权大夫,面带微笑的轻声问着:“权大夫,我的身子,还能撑多久?”
都说久病成医,如今,除了权大夫,怕是就只有宛贵妃自己,才最清楚自己的病情了。
不愿说真话,恐吓到了她,又不能说假话来诓她,一时间,权大夫的神色间,透出了几分为难。
“权大夫,你去过南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