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她的妹妹啊
谢知鸢俯身又猛咳了好几声,快要将内脏全数吐出来的声音惊醒了陆明霏。
她不敢置信地看了自己的双手,又像是不敢面对一般地,踉跄了一下。
陆明霏今日着了身黛紫色的深衣,其上金丝被光映衬得几乎夺目。
夺目到晃眼的一片紫恍惚又踉跄地远去,谢知鸢看着陆明霏走出了房门,才将目光调转,微偏头,便够着了日色。
桌案上叠着几张齐整的宣纸,闪耀的暖色慢悠悠渡至卷边,投下道道黑影。
门外传来几道对话声,
“夫人,那孟大人同邵大人那里”
“住嘴,今日我来时,陆司马的夫人已然病逝,你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声音渐行渐远,谢知鸢默默看着那点金光缓慢轻移,从纸面挪到桌角,再往下。
静默的空气里,连浮动起的细微尘土都宛如被定住般,摇曳出凝固的尾调。
谢知鸢坐在床榻上,看着那抹光,脑袋早已昏沉。
直到脊背发僵,身子发凉,外头才传来阵杂乱的脚步声,全然不似以往的稳重,越近却越缓。
谢知鸢原本僵硬的身子霎时松懈下来,攥着被褥的手也跟着松开。
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