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晚风夹杂着暖意,可陆明钦时常怕她冻坏,没依着她的请求,难得强硬地将外衫披在她的身上。

谢知鸢裹着男人的外袍,靠在他的臂弯里,抬头时,满天的星子在眼底闪烁。

想来明日该是个大晴天。

“今日玩了一日,累吗?”

他轻轻摩挲了下她不自觉蹙起的眉,稍用了两分劲道将其抚平。

谢知鸢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

“若是累了便睡,”男人的声音被晚风磨得格外温柔,他附着低笑,“有表哥陪着你。”

谢知鸢往下移,把脑袋埋入他的怀里,挡住了眼角的泪光。

空落落的心慌果非空穴来风,翌日午后,同丰巷的小院内便闯入了一道身影。

如今天回暖,谢知鸢自月前受了风寒,便日日嗜睡,怎么都睡不够,

被人摇晃着吵醒睁眼时,她眸中还带着水汽弥漫的蒙昧。

“阿鸢”跟前的女子梳着妇人样式的发髻,眉眼陌生又熟悉,垂泪望来时,神色满是心疼与愧怍,

“原先我以为,我以为你死在那场火里了,没想到居然是被三哥囚禁在此处,若不是孟大人提点,我都找不到此处来三哥他现在真的是疯了,在朝中也是陆府都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她一面啜泣一面絮叨,声音断断续续的,痛苦的目光在谢知鸢裸露在外的雪软处转悠。

谢知鸢这才稍清醒一点,她勉力直起身子,往下一扫,便知晓明霏该是误会了。

陆明钦这些日子怕吓着她,从未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