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日色弯唇笑了笑,眼里却并无半分笑意。

躺在床上养病的四喜并不知晓春望殿发生的事,不过几日后小冬子来找她唠嗑时将近日芝麻谷子点大小的事宜都倒了出来。

说是尉良娣在太子妃那请早安时忽觉肚子不适,请了太医来看缘由竟是谢侧妃头顶的一朵花。

尉良娣咬死称谢侧妃懂医术,存心想要害她的皇嗣,而太子妃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挑了个不大不小的宫规让侧妃在殿外罚跪。

这罚着罚着,侧妃身子娇弱于太阳底下晕倒,太子正巧也来了,男人难得对着那几个妃嫔动怒,直接将人给抱走了。

四喜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觉得小冬子嘴里的“侧妃”有些陌生,但更多的是对自己不能贴身照看小姐的怨艾,让小姐遭了那么多罪。

她该要赶紧养病,不让小姐再受半点欺负。

待四喜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又是半月过去,她颤巍巍地起身去春望殿见自己小姐,可才行至殿外,便听得里头的一阵笑声。

英俊高挺的男人怀中抱着娇小的女子,他在给她讲话本子上的小故事,冷淡散漫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

“可听明白了?”他捏了捏怀中之人的鼻尖。

但见那女子温温笑了笑,眉眼满是春望殿外都及不上的春色,“殿下离得那么远,阿鸢又怎能听得清呢?”

徒惹得身下男子喉结滚动,凑近她娇小莹白的耳边低语。

四喜狠狠地愣住了,这这是她家小姐?

她兀地想起那日晚上同她说的那些话,一时之间不知是欣慰多点还是忧伤多些。

“四喜?”四喜回头一看,却见华嬷嬷端着一壶茶,“既然好了,便来同我一道去递茶,夫人看见你这样,定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