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他转头时脸上满是嫌弃,“怎么,我不该在这,我该在乱葬岗是不是?”
“不,不是”谢知鸢被他的态度弄得又惊又疑,颤抖着声问,“爹呢?你不在诏狱,那爹是不是也——”
“谢知鸢,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谢知礼冷冷打断她,“你装什么啊!”
谢知鸢发懵,手在半空抬也不是落也不是,面前的少年独剩的那只眼里含着恨意,恶声道,“爹都死了你还在这装什么?!”
什么死了?
这一声宛如惊天巨雷,谢知鸢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方才说什么?”
谢知礼直直睨着她,再度重复,“别装了,爹死了,爹死了谢知鸢!”
谢知鸢摇头,背后未好全的伤在瞬间摧枯拉朽般瞬间充盈至胸口,窒息的感触让她艰难出声,“你骗人,什么死了,殿下昨日明明才同我口述爹要我好好养伤”
她越来越喘不过气,后退几步瞪他,“谢知礼,你不要在骗我了,你从小到大就知道骗我!”
少年忽地眯起眼,目光在她不自觉发抖的唇上扫过,忽地发出一连的笑声,
“你笑什么?”谢知鸢冲上前去,脸胀着红意,摇晃着他的肩膀,声音陡然抬高,“你说话啊!是不是看我哭很好笑,你怎么一直都这样,你一直都这样!”
少年的身子虚弱得好似片芦苇,明明比跟前的姑娘高一大截,却随着她的动作不住摇晃,
谢知鸢蓦地停下手,瘪着嘴看向他,抬起的眼里藏着哀求与破碎。
“谢知鸢,”谢知礼也跟着停住笑,他垂着那只眼,精致的眉目间满是快感与恶意,“我在笑你蠢,我笑你认贼作夫,你活该被人骗!”
“你知不知道,爹是怎么死的?”
他的目光骇人,谢知鸢不自觉后退一步,却被少年反握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