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口反复地哺喂着,一筒水下了肚,女孩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喷嚏,又被疼得眉头直蹙。
陆明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垂眸静静抱了她一会儿。
一时之间,周遭一切都好似静下来。
蓦然,宛如碎叶被碾碎的声音于火堆中迸发,男人忽地抬睫看向洞口。
没过多久,杂乱的脚步声渐进,混杂着几声“找到人没有”“仔细搜搜”。
陆明钦轻轻弯了下唇角,眼里泛起讥讽的意味,白玉般的脸上错杂着好几道血污,越发显得眼眸黢黑。
他放下怀中的人,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绵软的唇峰,将衣角往上提过她的耳朵。
原寒剑剑身漆黑刚硬,古朴得无甚特点,却是他从小用到大的,自前些年圣上要他做一把剑听话的剑,原寒便不知舔了多少人的血。
他本就没有退路。
即便入了夜,远在盛京的谢府阖府未眠,灯火正盛,乱作一团。
谢知鸢失踪的消息并未泄露半分,谢夫人就算再着急,也断不会在没有任何消息之前拿女儿的闺誉开玩笑。
早在寻不到她踪影的时候,她便慌慌忙忙地找上了陆府,陆府虽说因陆明钦之事自顾不暇,但到底两人都在万佛山失踪,索性就一块找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边谢知鸢半点没消息,这边宫里突然来了人,直接把谢老爷抓走了。
领头的是新上任锦衣卫指挥使邵远,据说为人冷厉,不好相处,谢夫人没敢问他,眼睁睁看着模样清隽的邵大人将摸不着头脑的谢老爷带走。
她反应过来时忙上前几步抓住个落在后头的狱卒。
“官爷,敢问这位官爷,上头可有什么明示?”谢夫人因忧心女儿,还未入睡,身上穿着白日里的裙衬,说话间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入了狱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