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有理,与我乃同道中人也。”那位小公子语气欢快,另一位则垂眸但笑不语。
有理是有理,可于一个姑娘家而言,能抛却对男子深情的期望而谈及其他,却是有些冷静了。
谢知鸢喝完茶后说书先生恰好也下了台,她从怀里摸了摸,却捞到一场空。
她转头与四喜对视了一眼,俱从对方眼里看出“完蛋”二字。
她的钱袋子怕是被偷走了。
谢知鸢没忍住哀叹出声,怎么这么倒霉。
她哀哀戚戚地使了个眼色,四喜便无奈起身,掀了掀板障,犹豫着开口道,“公子们莫怪我们打搅,我家小姐今日诸事不顺,方才被人摸走了钱袋子,是以想来借二两银子日后务必会归还。”
里头的公子笑了笑,什么都没多说,只道不必客气,“凌竹,替隔间的小姐付了茶钱。”
谢知鸢臊得慌,又坐了片刻才要起身离去,正巧在门口也撞见了从隔壁出来的男人。
两人俱是一愣,还是谢知鸢先反应过来道谢,并言明下回要还他银子。
年轻的公子笑了笑,“如此却之不恭,在下孟瀛,还未知晓姑娘的名讳。”
谢知鸢目光在他衣角精致的修竹上一扫而过,又匆匆瞥了眼他清俊的容貌,才抿唇道了自己的名讳。
两人并未多聊,孟公子谈及他堂弟已在下头等他,便先告辞离去。
谢知鸢本以为这不过是意外的交集,往后也不知能不能碰面,毕竟这点银子怕是都不能入他们那些贵家公子的眼。
可没想到的是,她来茶馆频频能碰见这位孟公子,他一向坐在那间雅间,一来二去,两人难免熟识,有时还会坐一块一道听书论道。
孟公子于朝中之事很有自己的见解与看法,谢知鸢策论正愁着无从下手,便厚着脸皮事事问他,这一番下来,核验成绩都升了好些个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