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指责的陆明钦默然垂了眼。
“不会的,在童学时,骑射一科我每回都是头名。”陆平轩跟在娘亲身边,眼眸里的亮晶晶完全遮挡不住,果不其然,这话一出他又得了一个软乎乎的亲亲。
每月他核验取得好成绩,娘亲总会给他许多东西示以嘉奖,而亲吻便是其中最让他满足的一项。
陆平轩捂住有些发烫的脸,悄摸着看向娘亲右手边的男人,正巧见着了他垂眸默不作声的模样。
几人一面聊一面走,到了马车里头,却又生了事端。
陆明钦专用的马车又高又宽敞,可主位塞下两人已是勉强,若是再要多一人
谢知鸢看了眼儿子,又看了眼夫君,径直坐到了窗牖边的偏座上。
陆平轩与陆明钦俱是一顿,却听见女主人用温柔却又不容置喙的语调道,“你们父子二人也好些时日未好好相处过了,平时不是考校课业便是教导策论,该说些体己话的,免得比之夫子同学生还差些。”
陆明钦想起与某人的约法三章,无奈拎着小萝卜头的后颈衣襟,带着他一同坐了下来。
陆平轩原还有些不愿,可娘亲在边上看着,他又不好表现出不乐意的模样,
——毕竟他在娘亲眼里向来是听话的乖乖宝,况且连身边那往日刁蛮的老男人都妥协了,他更应当听话些。
他想是一回事,坐又是另一回事了。
父子俩往日根本没亲密说过话,除却考校课业外,陆平轩在男人面前最多的也只有放狠话。
小时候不懂事不知克制,说的是“你等着,长大后我定要——”
大了些从他那习得伪装,话头便换成了“爹年岁也大了,又日夜操劳,着实过于辛苦,昨儿恰巧听见小厮他老爹的补药药效极好,可要让孩儿帮您问问。”
可就算是放狠话,那也是去岁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