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钦头略低了些,温热的吐息在瞬间蔓延。
谢知鸢便没工夫再问他,另一只空着的小手抵住男人的墨发,玉白的脚丫子微抬起落到他腰侧,嘴里软绵温湿的娇息破碎。
男人温热的鼻息全洒在湿漉漉的小家伙上,嗓音温哑低沉,“阿鸢想睡?”
谢知鸢在抑制不住的轻颤中轻轻唔了一声。
乌黑的长睫稍顿,男人手指压住可怜兮兮的红意,他黑眸定定看着她,清俊的面容被周遭的昏暗拂上一层空濛,
过了两瞬,他才缓缓开口道,“那今日便陪我去看雪可好?”
说得好似她若不应,便要做出什么事来。
可谢知鸢还是犹疑了半晌,她勉强抬起点玉颈,湿漉漉的鹿眼忽闪忽闪的,“可是,可是医馆那边。”
女孩声音带着不确定的颤,却不难听出其中的些微期待。
陆明钦抚慰般地轻轻摩挲了下,“你养了那么久的荀娘子那些人也不是摆设,更何况——”他垂睫掩住眼里的深色,淡声道,“阿鸢总得离开,也总得学着放心。”
若不然,她在那些人身上费的心神着实过多了。
谢知鸢到不知男人的想法,她脑袋撑了半晌,脖子难免有些酸痛,又躺了回去,蹙着眉闷闷道,“那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又该如何是好?”
陆明钦垂眸笑了笑,“我昨日便去请了冯老来,不会有事的。”
冯老是善春堂的大夫,善春堂几月前因赈灾过度而闭堂,冯老无处可去便只在家当了个赤脚大夫,
谢知鸢对这位老先生的名望早已有所耳闻,才来灵州城便亲自拎礼上门请他来仁心药馆当主事。
可冯老在家里自由惯了,也只应下了愿意同谢知鸢一道改良药物的计策,其他的却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