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离京时娘亲说不得便是怨自己的,如今竟肯送信过来,谢知鸢如何能不激动?
她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指尖压在膝头,认真听表哥一字一句念。
男人声音低沉磁缓,一些语句被他念出来耳朵都要起痒痒了。
“乖宝,此番在灵州睡得可好?你夫君有没有欺负你?”
陆明钦念完这句便停下,他眉目一挑,好整以暇地看着早已羞得低下头去的谢知鸢。
自他这处还能望见女孩红透了的耳根。
谢知鸢攥着裙角的手扭啊扭,她娘亲以往叫她乖宝时她不觉有异,可如今从表哥嘴里吐出来,她简直要羞死人了。
可她到底还是羞得过早,当日晚上,她才知真正的羞愤为何物。
每夜入睡前,谢知鸢都要先好好地洗漱一番,再在梳妆桌前绞干净发上的水汽,
女孩子爱美又爱娇,总要涂抹些许瓶瓶罐罐。
又因着某些羞涩的缘故,她的动作也是磨磨蹭蹭的。
与她的慢吞吞相反,一旁的男人早已利索收拾好靠在床上,脑袋靠在弯起的手臂上单手看着册子。
他们在灵州的府邸是按官级下批的,比不得镇国公府宽敞。
屋内除却正中的圆桌便只有个梳妆桌,而那桌离床只有十来寸的距离。
谢知鸢侧对着床榻,她身上穿着单薄的寝衣,侧边翘起明显的弧度,
薄薄的布料顺着弧度往下滑时又收拢,掐进去最细的一截,越发显得细腰盈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