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欣赏了片刻,一面帮谢知鸢戴盘髻上的步摇,一面小声道,“陆世子与您还是同一套呢”

谢知鸢听罢耳朵尖红了一圈,但为不让四喜再取笑她,只故意端着一张小脸道,

“一道也无甚好稀奇,毕竟都过年了,家家户户都穿红的,往大街上一瞧,全是一套的。”

四喜反驳,“那可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了?

谢知鸢不解,可在见到表哥后瞬间便明白了。

这“一套”的衣服啊,不仅面料一致,绣纹一致,连款式都相像无比,只是女子的袄裙与男子的斓衫有所差异。

两人站在一块,加上相合的气场,任谁都不能说不配。

过年总要去拜访几家与陆府来往相近的人家,见到他们二人的人莫不是夸,其中一个婶娘是这般说的,

“若是你们再小个些许岁数,便和贴着画纸上的那对年画娃娃一般了。”

谢知鸢脸都快笑僵了,她默默瞥了眼依旧神情淡然、应对自如的男人,暗自思忖,

哪里相合了?明明她笑得这么卖力,表哥却在偷懒。

家家户户都拜谒过去了,到最后只剩个叶府。

叶府虽因叶夫人的缘故近些年与陆府来往并不密切,但到底还算是结了亲的关系。

因家家户户都赶着拜年,整条街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流与车舆,堵得近乎水泄不通。

谢知鸢还得和男人一道去叶府,而叶府恰好在皇宫边上,位于最东面,与大多数百姓相对而立,导致这马车逆流前行。

无法,她便只好跟着男人一同下了车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