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晴郁闷地噢了一声,瘪着嘴自顾自往前走,不再说话了。

眼下离立春越近,周遭的年味儿便愈发浓烈。

一踏出门,便能见着整条巷子里家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能与陆府坐落在一条街的无不是门楣煊赫的世家贵族,谢知鸢揣着怀里的汤婆子,领着婢女们,挨家挨户给送了点陆府膳堂做的切糖。

经风一吹,回房时难免又咳了几声。

她近日习惯到表哥书房里打盹,表哥自从昨夜去官署,便一夜未归,可就算知道他不在,谢知鸢依旧轻车熟路地打开房门。

“又出去了?”洞开窗牖撒下明亮日色,男人坐在东面的桌案前,侧目望向她。

谢知鸢怔忪,亮晶晶的水眸圆瞪,“夫君——”

此次这么早就回来了?

在男人招手后,她欢快地蹦到他跟前,不待他反应,便熟练地环住他的脖颈蹭蹭,“夫君今日真早,我方才替陆府去送切糖啦,邻舍都很开心呢。”

陆明钦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揽住她因俯下身撅着屁股而越发纤细的腰肢,手臂横着将她箍到了自己腿上。

“阿鸢做的很好。”他屈起长指弹了弹她的小脑瓜,惹来女孩的瞪视。

先前的心事已了,男人如今眉目间神态松弛,身上的沉沉气息也不自觉被放下。

谢知鸢顺杆子爬,攀着他的肩膀就朝上咬了口他的喉结。

“别闹,”陆明钦拍拍她的屁股,脸侧忽地被什么硬物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