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应过来时,他便再也逃离不出了。

陆府近日在筹备快到的立春佳节,各处已早早贴上红彤彤的桃符与剪纸窗花。

下人们忙忙碌碌,府中长辈也跟着忙活正旦陆府宴席一事,才考完的谢知鸢却无所事事,整日都懒洋洋地窝在表哥的书房中赖着不走。

因她来得频繁,伴云早已替她备好了专用的小矮椅,好让她舒舒服服地窝着。

陆明钦不畏寒,原本书房里是不备火炉的,可如今女主人一来,那银丝碳便源源不断往屋里送。

温吞闷热的气息蔓延至整间房,难免令人昏昏欲睡。

若是往常可谢知鸢或许就睡了,可如今的她依旧精神抖擞,只抱着汤婆子坐在表哥斜侧面,单手支颐看着他敛眸批文牍。

算得上痴缠的目光从男人利落的眉骨缓缓到高鼻、薄唇再落至微凸的喉结,那耸动的细小动作都透着“好亲”的意味。

谢知鸢不自觉吞咽了下,她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想时时刻刻都挂在表哥身上。

怎么可以让表哥离开她呢,她恨不得日日与他严丝密合般再不分开。

那梦真是坏。

女孩的目光肆无忌惮,毫无要掩饰的意味,烧得男人喉结都泛起酥酥麻麻的触感。

陆明钦虽有所查觉近日阿鸢的不对劲,可日日观望着也无异常之象,他也只好自顾自认为是小家伙考核完后无所事事,不自觉粘人了一些。

“夫君——”果不其然,他还没批多久,女孩便已开口轻唤。

她风寒才好,嗓子犹带哑意,却在尾调时娇娇俏俏地微扬,勾人得很。

陆明钦喉结动了动,他抬起笔锋,将玉杆子别在指间,这才掀睫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