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长睫抖了抖,用手揉了揉发红僵硬的脸,才笑着小声道,“我只是来看一眼就要走啦。”
她说着才要转身离去,脚却因站太久僵住,她不自觉小小地绊了一下。
伴云心惊胆战地要伸手去扶,可谢知鸢又转过头来,那双乌润的黑眸望向他,
“别同夫君说我来过此处。”
风声淹没了小巧的身影,直至她消失在黑暗深处,伴云才擦了擦脸上的水汽,转身又进屋去了。
不同世子爷说?可是这点动静瞒不过他的耳朵。
果不其然,伴云才绕过帘障,男人的声音便从桌案前传来,低沉明晰,“方才是阿鸢来了?”
伴云垂首讷讷应是,半点不敢隐瞒,“世子夫人瞧着像是站了许久的模样,脚都冻僵了呢”
“你说她来了那么久都没进门?”
陆明钦目光不离手中的折子,眉心却稍稍蹙起。
伴云思忖道,“夫人还同小的说不让您知道。”
陆明钦长睫顿住,他停下手中最后一笔,乌黑的眸抬起,“去查查她方才是从哪回来的。”
翌日天总算放晴,可谢知鸢却因着前日那一遭,鼻子越发堵塞,好在大学府今日休沐,她便顺理成章地宅在家中。
“夫人,你昨日是去小厨房偷吃东西了吗?”四喜看着谢知鸢一口气将碗里的药闷完,纳罕地问。
昨日她回来时,浑身上下都是凉的,那披风衣摆沉甸甸沾了水雾,原本粉嫩的小脚冻得发白。
四喜被吓了一跳,可怎么问她她都只抿唇不说。
这不第二日了,四喜不死心,就想方设发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