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之下,这两盆常青树竟生得不错,许是念旧,陆明钦没差人将它扔出去,反而任由两盆树放在角落里。
可到底是留在他房中的事物了,下人怎能不用心对待?
久而久之,这两颗树长得越发茂盛,尤其是陆明钦同谢知鸢成亲了之后,伴云更是将此视作两人的定情信物,越发小心翼翼地对待。
前些日子还同陆明钦提出将两盆东西放到光亮处,对方虽对此说法嗤之以鼻,但也默许了他的行为,自个还时不时去看两眼。
是以谢知鸢瞧见时,这两株常青树便已被寄予了厚望。
她的注意力不在那上边,可俗话说的好,越想做何事,面上就越要忍耐住。
这俗话虽是谢知鸢说的,但也有几分它的道理。
她不紧不慢凑到常青树那,手指头捻了片叶子,翻着看了两眼,饶有兴致地点评道,“叶片饱满,叶柄粗壮,叶脉鲜嫩,看模样吃得不错。”
陆明钦自她进来后便撂下了笔,他放松了下紧绷的身子,往后靠坐在太师椅里,眉骨在暗光中勾勒出清绝的弧度。
他侧眸看她,屈指点了点木扶手,淡声道,“过来。”
谢知鸢掩了掩疯狂上扬的嘴角,装作不情不愿的模样,老老实实地过去,
到了他跟前后,没等男人开口,就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腿上。
陆明钦微愣了一瞬,乌黑长睫停顿在半空,却见腿上的女孩仰了仰脸,看向他的眼里满是无辜,好似在说“是你让我过来的哦”。
他唇角泄了几分笑意,稍坐直了身子,大掌顺势揽住她的纤细的肩背,热气扑洒至她的小耳朵,声音低沉,“这么着急,嗯?”
谢知鸢害羞得把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里,拿软乎乎的脸颊肉蹭了好几下,才心满意足地重新抬起了脑袋,圆溜溜的乌眸骄矜得很,
“才没有呢,不过是顾虑到夫君想阿鸢了,阿鸢才勉强让夫君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