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对她来说还是过于刺激,谢知鸢说不好是害怕还是喜欢,她又把头埋在表哥的怀里,扑扇了几下长睫,突地惊呼出声,

“表哥是忘取什么东西了吗,硌着我啦。”

陆明钦终是睁了眼,怀里的小家伙就是趁着她自己受伤、他不好对她做些什么才如此肆无忌惮,可不是事事都能如她所愿的。

不知过了多久,四喜听着里头的动静消了些,才要领人入内。

她也是一夜未睡,心中时喜时忧,欢喜的是夫妻蜜里调油般亲近,担忧的是小姐招架不住,

她才踏入外间,却见世子爷一袭单衣从里间行出,端的是云淡风轻,他同她吩咐完去唤水,便去了隔间换衣。

四喜眼皮子一跳,眼见着男人最后一丝衣角消失在角门处,她便迫不及待撂下身后的侍女,健步如飞到了屏风后。

这一眼便见谢知鸢正仰躺在床榻上,欲哭无泪,羞愤得红意都快蔓延至脖子根,

四喜脑袋靠在屏风处,不解地轻唤了声夫人,看她费力地要坐起来,忙上前两步搭了手。

被褥顺着女孩起身的动作缓缓下滑,纤细精致的锁骨上的吻痕密密麻麻,四喜还没来得及心疼,就瞧见了谢知鸢

单薄的衣襟大敞着,昨夜洗漱后她寝衣内本就没穿小衣

仔细一瞧,还有些许污浊残余。

“唤人派水,我,我要擦,擦——”谢知鸢都快哭了,她实在说不下去,黑眸里噙满了羞愤的泪珠。

脑袋里一幅幅画面挥之不去,她想起方才表哥按着她的模样,

明明她都哭着喊自己错了,可他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垂落至她身上的眸好似被墨浸染了一般,偏偏眉目又带着未睡好的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