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背后床幔被掩起,春桓才抬起脑袋,倒着退下了。
谢知鸢是被凉意惊醒的。
她睁开眸时,下意识往东侧桌案前的窗牖扫了两眼,迷迷糊糊的视线中,外头一片黑暗。
痒意混着轻微的刺痛传来,男人清浅的嗓音响起,“醒了?”
谢知鸢低低叫了下,她想缩回身子,细腰却被大掌牢牢抓住。
“继续睡。”
陆明钦也不想打搅她,可她方才沐浴沾了水,若不上药怕是要严重。
“表哥”谢知鸢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喉咙好似被火灼烧过一般,嘶哑得不行,她想起方才那些个蒙昧混杂的画面,耳根子一下子又淌上了热意。
陆明钦柔和地应了一声,他将最后一点药膏涂上,这才收回手,
好在阿鸢听话,乖乖地将所有都牢牢锁住了。
谢知鸢还困着呢,感受到温热离她远去,紧绷的身子才稍松弛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却因着堵塞,只得张唇呼吸。
陆明钦拿帕子擦了擦手,细心地将药盒子收好,听到某只小猪的呼噜呼噜的声音,不由得抬眸去看。
她面带酡红,眼尾因刺激惯常带着泪,由于屋内炉热的缘故,原本湿润的唇干得起了些皮,连带着红了一圈儿。
陆明钦唇角微伸,他俯身捏了捏她的鼻头,起身替她倒水。
男人原本因涂药半蹲在床榻前,谢知鸢只能隐隐约约瞧得见眉眼,其他的什么也见不着,如今到桌前倒水,昏黄烛光下越发显得肩宽腰窄腿长。
谢知鸢先前遭了大罪,如今可不得找补回来,尽管困意蚕食为数不多的清明,她依旧眯着眼,不错神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