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表哥每日都要挖坑让她跳,这题若是答不好她晚上也别想好过。

谢知鸢缩了缩肩膀,她兀自摇头,嘟囔道,“这可是夫君说的,我可没这个意思。”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车舆边,先前陆明钦给安排了个小木凳供人踩上去,可谢知鸢今日穿得太臃肿,爬了半晌也没个成效,到最后只呼呼地喘着气,雪白的小脸也泛上了薄红。

男人早已轻轻松松踏上辕木,就站在车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狼狈地爬着,清俊的眉目波澜不兴,任谁也没想到如此矜贵清冷的男人会如此促狭。

坏表哥,臭表哥!

怎么就这么记仇——

谢知鸢忿忿地鼓着脸,她小手恨恨地敲了敲木板,心中那股子不服输的念头愈演愈烈,

她提气拿胳膊一撑,没成想那口气半路就被沉沉的衣物泄开了,她一时不慎,身子又往下跌。

“唔——”谢知鸢忍不住了,那种哭的念头再次溢上心尖,酸涩将眼眶充得通红一片,

她眼里泛出水光,可就是堵着气不愿意认输,也不愿对男人服软。

疾烨同伴云就在一旁默默看着世子爷起兴欺负小姑娘,直把人闹哭了,才不紧不慢俯身一捞,将穿得略显圆鼓鼓的小家伙抱进怀里。

“去南山。”他淡声吩咐完,衣角便消失在门帘处。

“我不要你碰我——”谢知鸢哭得稀里哗啦,圆滚水亮的眸子溢满了晶莹的泪液,她无力地敲了敲男人结实的胸膛,小手先痛肿了。

陆明钦爱极了她落泪的模样,细细擒住她脸颊上的泪水,吻遍她的鬓边,才缓声慢悠悠道,“不想去狩猎了?”

狩猎?

谢知鸢吸了吸鼻子,眼尾的泪珠无意识下落,她不哭了,仰脸望向表哥,眼巴巴问,“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