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男人此时的姿态很是温和,眉眼还噙了笑意,谢知鸢胆儿肥了些。

她轻轻哼了一声,晃荡着腿,“夫君与表哥,都只有我能叫。”

说起来陆夫人姐妹俩嫁的好,可母家不显,除却谢知鸢外,能正儿八经叫陆明钦表哥的也只有三皇子,可他那人又怎会心甘情愿?

如此一来,谢知鸢一人便足以揽下独属于她的两个称呼。

她笑得宛如偷了腥的小狐狸,眼眸弯成极好看的弧度,唇角的两个梨涡忽闪忽闪。

陆明钦垂眸静静看了半晌,眸中明灭交错,一时之间没说话。

可谢知鸢眼睛浸在暗处,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在这沉默下,她笑意缓缓消失。

表哥为什么不说话?

方才的调笑她也有刻意试探的成分,心里本就有些发虚,如今男人沉默的模样更是加重她的不安。

不过短短两瞬,谢知鸢的思绪便云囤雾集般密密麻麻卷在一块。

难不成她想起那日与孟公子在甜品铺子恰好撞见表哥从翠玉阁出来的情景,难受与憋闷涌上心头,化作酸涩直直冲向眼眶。

她拽了拽表哥的袖子,有些羞耻与不敢面对,但总算问出来了,“难道,难道表哥还要让其他女子唤你夫君吗?”

她声音发颤,不知是在恼自己的没出息,还是怕表哥他会不悦这种直截了当。

毕竟他们才成亲,这问题放在当下而言,着实是越了界。

谢知鸢成亲前不是没想过会有这种可能毕竟平头百姓都三妻四妾,更遑论偌大的镇国公府。

可即便心里清楚女子出嫁从夫的道理,她还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