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关镇国公府的香火,总该要瞧着些。

停南轩融进其他两个院落后,由盛京最负盛名的山水师傅修葺了假山与小池,其间游廊穿巡而过,点缀着些许四季常青的翠绿,在冬日也显出勃勃生机来。

院落太大,所需的洒扫人手也多,丫鬟小厮们在游廊上三三两两散落着谈天说地,欢声笑语隐隐约约传来,明明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可在谢知鸢眼里,却是空荡荡的。

没有了表哥,就好像缺了点什么

她抿着唇回了正屋,径自来到案前。

表哥忙,她难道就不忙嘛?

——她一定要比表哥还忙。

这般想着,谢知鸢俯身从桌案前的架子上抽取了好几本书,这些都是她提前派人送来的,为的是好向表哥讨教讨教。

可结果呢,功课是留下了,想要讨教的对象却跑得没影啦。

谢知鸢手中狠狠地翻了一页,她细细扫着上面的字据。

处时她还觉得这些古籍晦涩难懂,世间最难之事不过如此,但经过两月的锤炼,她已是能轻轻松松背下大多数。

更何况今日心中忿忿不平,背起来竟比往日还要更快一些。

午后日头正盛,暖意淌得人个个似趴在墙角的大猫,懒洋洋翻身子晒肚皮。

大黄被牵着进屋时,谢知鸢才修改完第二回 有关于大澧到如今礼教崩溃的诱因论析。

俗话说春困秋乏,冬日亦不例外,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垂落手边忽地传来湿热的气息,她冷不丁醒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