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怕疼,之后有的你受的。”
谢知鸢装听不懂,朝着娘亲撅了撅嘴。
开脸过后,就由陆府请来的喜娘为谢知鸢梳洗打扮,听说先前皇后娘娘同太子妃的妆容都经由她手,
边上四喜同春桓挤挤挨挨着替她打下手。
谢知鸢出嫁后总不好只带四喜这一个丫鬟,谢夫人让她再挑一个,不怎么记名的谢知鸢想起先前梨树上的小丫鬟,便将春桓报了上去。
好在四喜对春桓印象不错,虽依旧有些不开心,但也没说什么。
先前谢知鸢对自己将要出嫁之事没有实感,但也知自己嫁人后要和娘亲再睡一张床就难了,是以兴冲冲跑去通知爹,去陆府前,娘都由自己占了。
以至于送她出门时,谢老爷脸上反而是止不住的笑意。
谢夫人捏了把他腰间的软肉,他才嗷地一声哀嚎出来,装模作样挤了几滴眼泪。
谢知鸢嘴巴抽抽,边上的谢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尾的泪水,眼尾泛红,“记得常回家来看看。”
寻常的父母都不会说这种话,女子出嫁后常回娘家总有种“被丈夫抛弃”之感,更何况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到底还是两家人了。
谢夫人才不管这些,她伸手捏住盖头的尾端,目光在女儿的脸上久久流连,直到谢知鸢屁股下的谢知礼撑不住喊了声娘,
她才恍然惊觉般抿去唇边的泪水,笑道,“到底还是娘失态了,阿鸢出嫁该是件大喜事。”
谢知鸢本无甚感觉,毕竟于她而言,嫁了人随时都可以再回家里,又不是生老病死,
可触景生情之下难免捱不住眼里的酸意,她长睫轻颤,轻轻念叨了声“娘——”
话音落地时,盖头尾端已落下,红缨轻晃间,她被谢知礼一鼓作气背到了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