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观其文可以知其人2”,陆世子知晓未婚妻的性子吗?

这样的女孩,若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他,陆世子之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谢知鸢忙探头望向边上的表哥,她这里头好些自个儿的胡言乱语,怎么能给表哥看?

她目光带着恳求黏在男人身上,期盼表哥能懂自个的意思,

可陆明钦只是拢了拢被吹乱的衣袖,看也没看她一眼,伸手接过严夫子手里的黄皮纸。

谢知鸢霎时心神大乱,她看着自己的策论被表哥拿在手里,就像是自己幼稚的成物被交到大人物那去观赏——

尽管她也期盼被夸奖,但长久以来于策论上的压抑与自卑让她下意识做好了被苛责的准备,

倒还不如随便交一篇烂点的上去,这样即便被抨击,也算心安理得,不像现在,

自己最得意之作就在表哥手里,就似整个人都被剖开站在他跟前被他审视,

他哪怕说一句不好,她都会崩溃的。

谢知鸢目光死死锁在那张黄皮纸上,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边缘轻轻摩挲了两下,她心脏也随之七上八下,

陆明钦垂睫,轻轻缓缓地笑了笑,又将这张纸细心地叠好,才重新递回给严夫子。

谢知鸢提起一口气,攥在裙子边缘的手也冒出了青筋,整个人好似被灌了水般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阿鸢的策论,向来很有灵气。”

心口有什么松动了。

周遭一切都远去,唯独只剩这么一句话,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换个人来听或许也只当此为哄小姑娘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