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单手捧着自己的午膳,拿着筷子才夹了根菜,额角忽地被敲了一下,

“喂,给我块肉呗——”

她斜眼睨过去,英眉倒竖,“怎么,秋姑娘特意为你做的午膳不喜欢?你那碗里的肉都快溢出来了罢!”

伴云笑了笑,眼尾弯弯,“这不是没吃够吗?要不然,咱俩换块肉?”

四喜没搭理他这句话,她哼了一声,拿筷子尾巴戳了戳他的肩膀,“小总管,你进去探探?我们家小姐还没吃饭呢——”

伴云疯狂摇头,他才不愿去呢,若是坏了世子爷的好事,回去准没好果子吃。

四喜骤然怒骂,“你这呆子!”

可她不好拎着伴云的衣领子逼他就范,骂完后只得垂头塞了口饭,当做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也不想触陆世子的霉头

两人就这般坐在门外,静静看着天边飘来一片云,白茫茫的光透过绵软,映出通透的色彩。

在万籁俱寂之时,屋内倏然传来声绵长的疼,似低泣般软绵温热,随后是低沉压抑的宽慰声,喊疼的声响渐弱,演变成了呜咽。

“表哥我不要涂药了”谢知鸢话都说不清楚,她倒在男人怀里,小张着嘴,被烫得发麻的舌尖不住吐露,脸上的泪水不住坠落,又被男人细细吻去。

“不涂了,”手掌下是她不住颤抖的背,陆明钦轻缓地拍着,颈窝处是她湿漉漉的脸颊,他垂眸看着她通红的舌尖,“真有这般痛?”

谢知鸢不要同表哥说话了,他一天到晚只知晓欺负人,还总喜欢看她哭,方才不知道笑话了她多少回。

她愤然闭眼,又吞咽了下不住分泌的口涎,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陆明钦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眼里带着笑意,他倾身将榻上的被褥扯落过来,覆在女孩单薄的身上。

谢知鸢眼睫轻颤,睁了只眼,感受到身上暖意时,又急急忙忙把那条缝给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