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净会欺负人。”

欺负人?

陆明钦这回倒是笑了,酒气随着他倾身的动作铺天盖地压去,他亲了亲女孩柔软的小耳朵,嗓音好似也被烈酒灼过,哑得不行,

“好赖话都让你说全了?”

谢知鸢身子霎时僵住,所有感触都汇聚在那一点,此刻兰台上人虽不多,可有些人只要稍注意便能发觉他们在做什么。

即便男人轻轻抿了下耳朵尖上的软肉便起身离开,可灼烧般的感触从那处瞬间蔓延,

谢知鸢呼吸稍促,在下一道雷落时,哆哆嗦嗦脸红到脖子根。

身前男人却好似什么都没做过般淡然自若,反而又揪了揪她通红的耳垂,“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这不都怪表哥总是招惹自己!

谢知鸢气得鼓了鼓腮帮子,她深知自己斗不过表哥,一声不吭直接抓住了男人的手。

不远处的伴云默默望着这边,今夜风大,将他本不茂密的头发吹得零零落落,他遮了遮脑袋,手背忽地感受到些许凉意。

他怔愣着抬头,乌泱泱的云层总算承受不住水汽,豆大的雨珠顺着风直直落到他眼里,

开始时不过是一两滴,渐渐扩展至无数滴,不过是几瞬的功夫,随着雷响,哗啦啦如盆倾倒。

坠落的雨惊扰了行人,不少官员打着伞急匆匆跑过,谢知鸢怔愣着缩了缩脖子,兰台上头正巧被屋檐挡住了,算是挡雨的地界。

可即便如此,也有不少雨点顺着风飘落进来,女孩额角的鬓发没多久便被打湿。

谢知鸢被男人搂住肩膀后退些许,她抬头看着天,大片积压的乌云滚滚袭来,又等了片刻,全然未有消散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