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娘亲便要来了,必定是与我商讨长平侯府的事宜,虽说这事应当是能成,只是她定会很生气,”
“毕竟表哥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外人,如今是自己的女儿与外人在一块欺负她若是再来一回,我自己先与娘说了,或许她还能少骂我一些”
四喜开口,“小姐这般怂,再来一回大抵还是不敢的。”
谢知鸢的性子就是如此,尽管自己同谢夫人坦白遭的罪比谢夫人来寻她要少一些,可她就是不敢主动去找,非要尝尝死到临头的苦头,
她何事都是能拖则拖,谢老爷先前还感慨过,这并不是能成大事者该有的品性,
不敢面对,只敢被逼着走,可走着走着,谁又能保证能一路陪着她呢?
虽然四喜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但谢知鸢恼羞成怒之下克扣了她晚膳的肉食。
四喜默默蹲在风行居的门前,手里端着个大碗,里头青青绿绿宛如她的脸色,
新来的丫鬟见她坐在这,连扫帚都快吓掉了,她哆嗦着俯身问,“四喜姐姐——”
还没问出口,余光里扫到她碗里的青绿,剩下的话都被吞到肚子里头,
原来四喜姐姐也这般朴素呀
忽地,视线里的人抬起头来,目露凶光,小丫头被吓了一跳,她忙道“您慢吃”便拖着扫帚消失在了院落尽头。
四喜面无表情咽下了口中的吃食,忽地眼睛一亮。
谢知鸢正在里间吃着饭,经由陆府罗师傅的手艺,她现下并不饿,可她并不是个奢靡的性子,有多少便吃多少,方才还从四喜碗里夹了几块肉
她叹口气,这真是一种折磨。
没等谢知鸢吃两口,外头传来四喜的通报声,“小姐,夫人来啦!”
呵,隔着几道门帘都能听清其中幸灾乐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