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此时,她的手脚总如火炉般热乎,

按理来说阳刚之气该是用来形容男子,且陆明钦善骑射与剑术,手比之一般男子还要热乎才对,可与谢知鸢的一比,也落了下乘。

小手钻入男人大掌的那一刻,些微酥麻自手背处直直烫到心底,

谢知鸢忍着狂跳的心与不断涌上的羞赧,低垂着睫,又意识到这举措太怂而强撑着睁开,声音都在发颤,“表哥你摸摸,是不是很热乎。”

垂花门外的风声依旧萧瑟,此条抄手游廊东侧靠墙,屋顶又铺着精致的小筒瓦,是以风只能透过南北朝向的通道灌入。

女孩额角方才被男人理顺的发又被吹散,几绺撒了欢似的在空中飘荡。

陆明钦原先还有些错愕,手心处好似含了一汪水,他动也不敢动,反应过来时指腹已轻轻捏上柔软的小手,如同冬日里才出炉的热豆腐。

他的手很大,握住她手时轻轻松松包裹住全部,似捏面团般地拢住她的指节,连指尖肚都没错过。

谢知鸢有些站不稳,她听着男人似要飘散在空中的清浅呼吸,垂着的睫不安颤了颤,原本的胆量在静默中渐消,手也往回缩了缩,

“表,表哥”

陆明钦眉目低垂,目光停顿在她的长睫上,漫不经心扣住她要逃离的手心,嗓音浅淡,“阿鸢说要给我摸,怎能反悔?”

大坏蛋。

她想翻身绕过先前种种去挑逗他,却不曾想反而被男人游刃有余地抓住了后脖颈。

谢知鸢扁起嘴,此刻又是一阵风过,她鼻尖发痒,正想打个喷嚏,可紧张之余又完全打不出来,红唇张到半路时缩了回去,鼻尖倒是止不住耸动。

委屈得眼尾垂落,都快发红了,头顶宛若有两只耳朵可怜巴巴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