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钦唇角微弯,手指往下移,最后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避无可避落在自己的脸上。
男人眉目低垂,清隽又深刻的轮廓倒映在女孩的眼底,他语调依旧如往常般浅淡,却不自觉带上诱哄的意味,
“看着我,阿鸢再说一回方才的话?”
表哥又欺负人!
可他的目光、他的话、他的人,都从谢知鸢心里挖出委屈,他只要站在这,她便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贴到他怀中寻公道,就如如燕归巢,又似小孩回家后告状。
谢知鸢唇角往下拉,看着他的水眸又开始溢上泪,心尖处是止不住的委屈,她语带哭腔,
“表,表哥,我往后是不是都不能出门了?”
她说着,一颗泪珠匆匆从眼底滚落。
“谁与你这般说的?”陆明钦轻轻摩挲掉那滴湿意,清浅的气息稍稍贴近她。
谢知鸢被扫在脸上的灼热刺激得要往后退,可小巧的下巴被牢牢禁锢在男人的手指间,她不安地垂了垂睫,委屈道,“所有人都如此说,便是未出口,我都知晓他们要说什么。”
陆明钦稍一思忖便知发生了何事,他原以为至少得等到婚后未曾想他们是如此心切。
他垂眸道,“这与他们有何干系,阿鸢想出门便出门,自有我替你做主。”
谢知鸢眼睛一亮,她小心翼翼道,“那能去他人家里行医吗,每月只需去几遭的那种?”
陆明钦抬手替她挡了忽盛的风,游廊里空寂无人,伴云在方才早已静悄悄告退,
怎会有人托付到阿鸢头上?
他忖度着问道,“是要去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