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钦莞尔,他问,“伤好了?”
谢知鸢脸一热,他怎么惯会欺负人的,
她不敢看他了,只轻声道,“好的差不多了,都怪表哥,上回还说什么不穿也无事。”
其实明明是她自个儿急于求成,没走两下就让马儿疾跑,由此磨破了嫩处也冤不了谁。
陆明钦倒未辩驳她的歪理,他捏了捏掌心中的小手,应了这句责怪,“是我的错,若是阿鸢伤好了,我忙完手头之事便带你去南山。”
他想起狱中还剩的那几人,眉头轻拢。
闻言,谢知鸢眼睛一亮,她唇角弯弯,“那表哥可不能反悔,我,我可想去狩猎了呢。”
女孩的脸在月光下相对明晰,是以乌黑透亮水眸里闪着的光被男人尽收眼底。
陆明钦瞧她这幅激动的模样,倒是有些新奇。
盛京贵女们皆不忍于杀生,别说狩猎,踩只老鼠都得嗷嗷叫。
不过他想起表妹往常替人医治时也时常见血,不由得又笑了笑。
她想做什么,那便去做,他会是她的后盾。
光影婆娑间,时光随着影子拉长,可路终有尽时。
谢府能有如今这般大还是谢老爷入京时瞅准时机,花光了手头的积蓄,才从一位致仕的朝廷命官手里换得的宅院。
于一家四口虽大了些,但到底比不得亭台楼榭环绕的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