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钦止住笑,脑海里满是方才女孩怅惘的模样,那种无法抑制的晦涩便不由自主泛上来,

他垂了睫,原本覆在她头上的大掌忽地向下,

细软的后颈在指腹间略滚动,他的指尖带着夜晚的凉意,

谢知鸢被他捏得吃痒,眼眸都弯起来,才嘟囔“表哥你做什么呀”,就对上男人的眸,

风灯随着男人垂落的手滴溜溜地转,他脸上的阴影也落至眸底,眼神明明灭灭,似波澜诡谲又似风平浪静。

她忽地哑了声,周遭便只剩灯随风的窸窣。

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女孩柔润的下巴,男人灼热的气息忽地压来,强烈地教人无法忽视,

谢知鸢被这股侵略性吓到,不自觉吞咽了下,“表,表哥”

手下是她柔嫩的软肉,夹着骨骼的脆弱,陆明钦指腹略摩挲了几下,忽地问她,

“现下还觉着像是在做梦吗?”

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好似所问并不是什么要紧答案,却不喜人答非所问不听话。

谢知鸢心尖一缩,她眼眶在酒味的刺激下有些发红,她试图逃过,“表哥——”

男人的气息又近了些,甚至于女孩脸侧都带上酥酥麻麻的感触,

他很克制,声音极低极沉,却在唇动时轻轻擦过她的嘴角,又问了一遍,

“告诉我,还像是梦吗?”

他并不想让她逃避。

就算此次定亲并非她所愿,那也得好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