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具体些,就是男人长睫前的一寸处,

她弯腰垂首,缩着下巴,又犹豫了半晌,直到腰都泛上酸疼,正要狠下心一鼓作气伸头,下一瞬男人忽地抬起了眼皮子,

谢知鸢即便看不到,但长睫往上掀起时带动的细微气流却轻轻扫到了柔软敏感的唇珠上,明明一点儿都没碰着,却带来早已触及的酥麻感触。

她心尖骤缩,唯一停留的理智抑制住叫出声的冲动,可身子在惊吓中不住往后退,她向后撑的手落了空,整只人啪嗒一下掉到了毯子上。

略睁大的水眸也下意识朝上而去,

四目相对之下,男人黑眸透亮暗沉,全然不像是睡了的模样。

他垂首望来,眉眼带了几分笑意。

谢知鸢猝不及防之下,如同被火灼了般猛地缩回目光,觉着自个儿的脸都快烫熟了,

她死死垂着脑袋,刺激之下,心尖翻涌的羞恼化作酸意直直冲向眼眶,

怎么办,她还没亲就被表哥抓包了——

晶莹的泪水颗颗坠落至精致的鼻尖、下巴,又滚落到地毯上,

谢知鸢正无声哭得起劲,泪眼朦胧间,一只大掌映于眼底。

她打了个噎,没理他继续哭。

陆明钦神色错愕一闪而过,微顿了顿,见她依旧兀自哭着,终是无奈伸手。

有力的腕骨穿过谢知鸢的胳膊,因怕弄疼她,指节小心翼翼避过胸侧,

掌心覆上细嫩的背,稍一使劲便被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