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浮上心头,正巧四喜撑着伞替她挡住了日头,谢知鸢起身就着袖口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还没缓过神,便听得跟前的男人又开口道,
“照姑娘的意思,头一回中毒是在万佛寺?”
谢知鸢微怔,她原以为长平侯应是忧心小世子的身体而向她问些该如何医治的话头,未曾想他竟顾左右而言他怀疑起其他事端来。
但这到底是他人的家事,谢知鸢也不好多嘴,只得点了点头。
喻初元想起正巧是在那日遇见了能“解毒”的安珞,又引发了之后种种,
他平日不常动怒,也因着心爱之人逝去万事万物不放在心上,但这并不意味着被人从头到尾摆了一道还能无动于衷。
但——
喻初元目光轻描淡写在眼前少女娇憨的面容上轻扫一遭,先前长平侯府的医师都瞧不出来的毒,她竟能在短短一盏茶内探查,
可若并非参与其中,又哪能知道得如此清楚的?
谢知鸢不知他的心路历程,将袋子挂在腰间的封带处,便开口道,
“所幸小世子中毒时日并不算长,只需找些会针灸的大夫排出余毒即可。”
她说着唤了声四喜便要离去,
喻初元知道自己大有可能误会了对方,心底不由得生出些许亏欠,他郑重略行一礼,
“这位姑娘可否留个姓名,他日喻某必登门拜谢。”
留名号再让你来提亲吗?
谢知鸢侧身避过这一礼,违心道,“侯爷折煞民女了,医者仁心,这合该是民女的本分。”
真是的,若这男子不是长平侯该多好,合该欠他们谢府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