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会在此处?
谢府必定早已发觉她失踪,那表哥是来救她的,还是说——是来找乐妓的
谢知鸢思绪翻涌,再度回神时,男人已离她极近,木柜打开的声音响起,她反应不及,一下子顺着那拉开的势扑倒在地,
“哎呦——”
与女孩轻唤声同时落下的是男人身上的披风,谢知鸢拱着脑袋,待在大大的披风中钻出头来,她早已气喘吁吁,额前的碎发稍稍盖住迷蒙将要落泪的大眼,
男人和方才如出一辙的步子同阴影一道落至她身前,将她牢牢罩住。
谢知鸢抬眸,恰好瞧见男人俯身而来的身影。
他今日穿了件再简单不过的墨蓝锦衣,锦带束发,因背着光,面上又戴着面具,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可那双黑眸却依旧透亮,沉沉的相对分明,
谢知鸢愣愣地看着,从他微露出的眉骨一直滑落至薄唇,刻露出稍显淡薄的弧度。
直到他朝她伸出手,广袖下,一截有力的腕骨也顺着映在她眼底。
那只手,宽大得近乎可靠。
心尖的情绪不断翻涌,谢知鸢眼眸轻眨,挂在眼睫处的泪珠瞬间滑落。
她没有伸手抓住他的大掌,反而如炮仗般从地上弹起,直直冲到他的怀中,小脑袋在他的胸膛处猛蹭,
男人钳住她细瘦的肩膀,连带着宽大的披风也拢于怀中,
“表,表哥——”女孩细嫩的声音宛若归家的雏鸟,不停轻声念叨,语带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