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柜之外,贵女还在尖叫,可是,谢知鸢如受伤了的小兽般无声呜咽,她又能怎么办呢,
现如今的她连自身都顾全不了了。
柜门外,贵女还在咬紧牙关硬撑着,与翠芳楼里的艺伎们不同,她自小习武,一时之间身上的公子竟奈何不了他,可到底是男女力气天生有别,她一时不慎,竟被公子一下撕裂了袖口的衣襟。
“该死——啊!”她手臂乱挥,惹恼了那男子,他竟伸手一挥,赏她了个巴掌,
“真是给脸不要脸,原是顾忌着你的身份既如此我便无需再忍!”
脆响声在空中凝滞,那贵女呆滞一瞬,旋即歇斯底里开始痛打身上的男子,她是家中老幺,平日嚣张跋扈惯了,挨了这次打,心中的怒意如火般瞬间燃烧,一时之间战胜了所有。
更别提方才她未同谢知鸢说的是,她哥今夜也会来此宴会,只待她找着了他,她便无需受此折辱。
折腾中,她指尖忽地碰到地上一个玉盘,摩挲了几下,捏住边缘,在那男子掀起她衣裙时猛地砸到他头上。
“啊!你这个小贱人!”
这怒吼声响起时,柜中的谢知鸢被吓得猛地一抖,她闭紧了双眸,嘴唇被贝齿咬得渗出血来,心中的无力与愧疚再度翻涌,她并不是什么圣人,可是若要她眼睁睁瞧着个女子被他人如此折辱
谢知鸢心下做了决定,她捏紧手中的银针,纤细的指尖颤抖着抚上柜门,
外边,贵女慌不择路跌倒在地,她一边往后退一边瑟瑟发抖,嘴唇也哆嗦着,眼见着那公子抚了抚额头,一边怒骂着小贱蹄子一边朝这边行来,
她尖叫一声,此刻谢知鸢恰好打开了柜门,贵女眼睛瞬间一亮,叫喊道,
“这,这还有一个,她长得可比我好多了!你要她,放过我!”
她说着,一把朝谢知鸢扑了过来。
谢知鸢未料及才开柜便有如此祸患,她一时不察,竟被贵女拉住了手腕,一下从柜子里边被拖了出来。
倒地的那瞬间,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因着瞧见了那公子瞬间亮起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