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伤了之后,鼻尖一嗅到那股清甜,她眼睛便离不开手中圆溜溜的饴糖。

糖硌嘴,会更疼的

谢知鸢一面想着,一面却把手里的糖塞到了嘴里,柔软的唇瓣甚至还蹭了蹭指尖残余的黏腻粘连。

这一幕恰好被邵远收入眼中,在他看见谢知鸢的那档口,谢知鸢也瞧见了他。

着普通灰布长衫的男子站在忙碌搬货的长工前边,他长身玉立,原本似是在同管事谈话,侧眸望向谢知鸢时,同那人作了歉意的手势。

她眼皮子一跳,月滚细纱下的绣鞋不免顿了一瞬,可大抵是知避无可避,又朝前行了几步,直至到邵远跟前才期期艾艾停下。

“邵大人,你怎会在此。”

若情非得已,谢知鸢根本不想开口说话,她语调含含糊糊,那侧完好的脸颊因包裹着糖而轻轻鼓起,又因牵动伤口而轻轻嘶了一声。

邵远听她似漏了风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以手抵唇轻笑一声,胸膛如风阖般震动,惹来少女有些恼怒的轻瞪。

邵远停了笑,但眼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见谢知鸢嘴唇稍动,他开口止住她,

“邵某今日来是为着上回同你所说一事。”

上回?

谢知鸢疑惑地舔了舔口中的糖,

上回他说了什么?

不等她反应过来,身后忽地响起一阵喧哗,谢知鸢顺着声响望去,入目的是一列敞篷车,每辆前边都有个壮汉,车上摆着大大小小好些个箱子。

最前头的是个头上簪花的夫人,膀大腰圆,瞧着三十出头的模样,喝起人来也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