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模样,正同他近日收入府中的乐妓有几分相似,只是比起那乐妓的柔弱,这小姐倒是更显娇憨些。
“怪不得那日陆世子独独对那名乐妓另眼相待,”□□意味不明地看向陆明钦,他戏谑道,“原是还偷偷藏了个娇娇儿。”
“可惜那乐妓绝佳的身段,陆世子倒是无福消受了。”
此话一落,他身后不少同僚发出应和的笑声。
“王大人,”陆明钦打断□□的话头,他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一遭,明明面上依旧无甚表情,却逼得人发虚,他不紧不慢道,“这是城东谢府谢小姐,不是什么乐妓。”
他语气沉沉,暗含威胁。
“原来是谢小姐,”□□摸了摸泛白的胡须,脸上的皱纹舒展些许,“倒是本官无礼了。”
谢知鸢早已被两人的交锋弄得怔忪不已,眼见着火烧到自个儿这来,她对着马上的年长者福了福身子,轻声道,“王大人言重了。”
□□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他向来做惯了权衡一事,太子这一脉还是不好得罪得太狠,以免将来难堪,他对陆明钦道,“既如此,本官便不多打扰陆世子的雅兴了。”
陆明钦在马上行了个半礼,“王大人慢走。”
待那群人消失在视线尽头,谢知鸢才抬眼望向马背上的表哥,
男人俯身将手伸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望来时,墨眸沉寂。
谢知鸢将手放上去的那一瞬,他的掌心牢牢扣住了女孩的手背。
干燥而温热的触感。
谢知鸢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股力道袭来,等回过神时,她便已然坐到了陆明钦身前,
两人的手早已松开,那股令人微微酥麻的温热却直到陆明钦开口,依旧牢牢地附着在她手背上。
“在想什么?”头顶是他温凉的吐息,谢知鸢发旋微痒,她手指跟着握上缰绳,想起方才的事,不由得小声问,“那个乐妓是与我长得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