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树影婆娑间,玄衣侍卫一脸凝重立在窗前,原本懒洋洋的眉眼耷拉着。
“怎么样?”自他身后,伴云凑过头去问。
他功夫不如疾烨,平日里虽对这个傻子嫌弃得不行,但关键时候,还是得指望着他能发挥点作用。
疾烨斜斜瞥他一眼,回道,“就这么点地儿,你难道还听不到不成?”
亏他还以为能发生什么大事。
伴云难得对他露了笑,“这不是不确定吗,我这心慌得很,就想让你来听听。”
疾烨目光未移,从中透露出的意味却变了变,好似在说他是瞎操心,甩了甩手里的酒葫芦,淡定得不行。
这幅模样真的是——
伴云啧啧两声,呆子果然就是呆子,他还是不明白,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是没有耐性可言的。
厢房里,谢知鸢坐在矮桌旁,垂眼看着自己的杏色绣鞋上的云纹,起身出门的念头几次三番涌上心头。
毕竟在解药离奇失踪后,她在这也早已没了用处,若是被他人知晓她在如此境况下还坐在此必定要认为她心怀不轨,
出门寻来御医于当下才是最好的法子,可是,
她不大想就此离去。
毕竟——
谢知鸢并了并脚尖,默默地坐在小杌凳上,支棱着耳朵听着床幔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