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一愣,心尖一颤,反应过来时手已牢牢牵住他的衣摆,

陆明钦放缓了脚步,开始问她近日的功课。

谢知鸢虽说心大,却也没大到放下孟公子同阿奕的事,思绪跟着表哥拐到别处去。

她瘪着嘴故意小声告了几个夫子的状,又道课业难云云,倒是将陆明钦惹笑了。

男人轻缓的声音顺着晚风渡到她耳边,“今岁女子试要整改,往后你可以去试试。”

谢知鸢疑心自己听错了,本朝虽说男女皆可为官,可女子要当官的难度几乎可等同于殿试考取前三甲的程度,表哥竟让自个儿去试一试?

她有心再问,陆明钦却闭口不提了。

待到了厢房前,谢知鸢松开手里的衣袖。

许是握久了,手里一空,竟生出些许凉意来。

她垂着眸同他道别,陆明钦倒是没多留,只伸手将她的掌心掰开,将帕子放到她手里,这才转身离去。

谢知鸢揪住手里的方帕,看着他的身影一步一步被夜色吞没,直至瞧不见了,这才转身踏入屋内。

厢房点着灯,可因为陆明霏一人睡觉时老是要留灯,是以谢知鸢并未多想,她才小心翼翼踏入内,便被吓了一跳。

厢房内陆明霏还未睡,她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甩着手里的络子,看向鬼鬼祟祟的女孩子。

“好啊你,”陆明霏佯装愤怒,她搁下手里的络子,眼睛瞪向她,“你倒是和我说说,方才去哪了?”

谢知鸢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置自己同孟公子的事,是以只说了句,“我与阿奕相谈甚欢,一时之间忘却了时辰,回来便这般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