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钦便带着她来到题字的摊前,
他拿起纸笔,对周遭望来的目光恍若未觉,眉目波澜不兴,笔尖一动便写好了其中一张。
他似是也只写这么一张,侧目朝她问了句,“我替你写?”
男人的侧影于盏盏点燃的烛光下有些模糊不清,可微深的轮廓却相对分明。
“不用啦,”谢知鸢安分地收回目光,她垂眸笑了笑,声音透过帷帽传出,“自己写的才灵呢。”
陆明钦没再坚持,侧身将纸笔递予她。
女孩的手自围帽里钻出,小小一只,热烘烘的,轻轻接过那杆翠玉秋毫。
她余光瞄了两眼表哥写的,可还没瞧清楚,就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挡了去。
谢知鸢抿唇,回神时虔诚地写了句,
“愿身体康健。”
下一张是有关祭祀先祖的,谢知鸢便只写了句老掉牙的祈福话语。
最后一张她揪了揪秋毫玉杆上的坠子,提笔写了几个字。
陆明钦目光静静落在她的柔软发髻的小桃子上,眸底逐渐深沉,在她抬首时淡声问,
“写好了?”
谢知鸢点了点头,脑袋上的小桃子也跟着轻轻晃悠,
“那便走吧。”
谢知鸢应了声,提步跟着表哥下了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