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方才替你理清的脉络,”男人轻柔舒缓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回去后好好记记,若我没记错的话,”
“阿鸢是不是落了两次考核?”
谢知鸢抬起脑袋,黑溜溜眼睛直直将他望着。
“到时候都得补回来。”孟瀛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语调里带上调侃意味。
“哦”谢知鸢委屈巴巴长叹一声,想要好好地肄业怎生如此难,
大衍虽说男女皆可入朝为官,但女子总是要困难一些,于大部分姑娘而言,入大学府只是为了有更好的亲事,因而好些人定亲后便早早退了学,
可谢知鸢不想如此,她也不知自己在坚持些什么,明明课业一塌糊涂可就如此罢手,她知自己不甘心。
究竟在不甘心什么,她自个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孟瀛见她怅惘的厉害,也没在课业上多说,只又提起另一件事,“你可是收到了孙府的请帖?”
谢知鸢点了点脑袋。
太皇太后是那位已失踪了的先帝的生母,与当今圣上并无多大关系,是以在他即位后不顾挽留,径自回了娘家。
前两日谢府收到请帖时差点以为是送错了,可那留名确确实实写的谢知鸢三个大字。
太皇太后的寿宴,那可是家世煊赫或官位通达之辈才能收到的,往日谢府连长公主寿宴的门都摸不进去,这下子来了这么一遭,难免有些惶恐。
这么一想,谢知鸢拢了拢秀气的眉,
她最厌烦这些个应酬,若是可以,她恨不得一直待在爷爷的医馆里同百姓们打交道,也不愿面对那些个贵人们的嘴脸。
孟瀛瞧见她这幅愁云惨淡的模样,不由得失笑,“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脾性不错,不会为难小辈,若问你话,你如实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