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前摞着整整齐齐的文牍。东侧一整面墙被制成书橱,摆满了书册。
谢知鸢跟着在紫檀桌案前的木凳坐下,桌上还摆着他未作完的卷轴,她目光不自觉在上面轻扫了一下,或许是因画还未成型的缘故,她并不能辨认出画的是何物。
孟瀛不经意在她脸上瞧了一眼,温声问,“可看出些什么来?”
谢知鸢认真地又看了几眼,下意识咬了咬手指头,摇了摇头道,“许是我太笨了,什么也瞧不出来。”
闻言,孟瀛不紧不慢收起了那张卷轴,垂眸掩住沉思,“不过是孟某随手一画,瞧不出实属正常。”
谢知鸢没再多纠结此事,反而从书袋里掏出孟瀛布置的课业,歪着脑袋看向他,黑溜溜的大眼带着恳求的意味。
孟瀛把卷轴同其他的一道放入篓子里,一转眼就对上她这般目光,难免哑然失笑。
他从桌角拿了一本厚厚的籍册,从中抽出几张纸来,执笔沾墨,细细写了些近日朝中发生之事。
不外乎——
“刑部上报太子手底巡盐部贪污一案有异”
“太子上奏农田税赋改革”
云云。
俱是太子党得利之事。
谢知鸢睁着大眼看,她不懂朝堂,可也明白这对表哥来说是好事,
不知为何,心中又松了口气,
回过神时,孟瀛已写完最后一笔,抬眸问她对这些有什么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