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那只手收回,她不自在地动了动睫毛,疑惑问,“孟公子,那是什么呀?”

孟瀛但笑不语,谢知鸢夜里回房后,才在铜镜中瞧见了它的模样。

天青色玉坠在如墨锻的发间盈盈闪着光,顶端的小桃子说不出的可爱娇憨。

谢知鸢摘下一看,玉簪背部刻着独属于他的字迹,“永安十年,容珏赠阿鸢。”

容珏,是他的字吗?

“阿鸢,你再快一些——”

陆明霏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穿着襦衫的少女,她此时方系上系带,眯着眼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问,

“你今儿怎有功夫到我这呀,前几日也瞧不见个人影儿,反倒是要上学堂时来了。”

陆明霏将她的香囊递过去,见她接过后这才叹气道,“别提了,这几日我一直被我爹禁足呢,今日才寻到机会出来见你,不曾想你都和孟公子定亲了,我原以为你同三哥——”

谢知鸢抿抿唇,跳下拔步床时,小巧的玉足踩在了粉色绣鞋上。

陆明霏瞧见她的神色,忙改了口,“好嘛,是我说错了,孟公子在贵女那风评更甚于三哥呢,不知是多少少女的深闺梦里人。”

才起的少女脸上还带着懒散,她嘴角扬扬,“我会好好对孟公子的。”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像画本子里那种不负责任的渣男。

陆明霏没再开口,待谢知鸢梳洗打扮完,才牵着她的手一同上了门外的马车。

马车内,谢知鸢才打了个哈欠,又听陆明霏开口,

“过些日子,太皇太后寿宴将至,你可收到了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