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去,同你一道吃肉你不乐意了?”

谢知鸢躲在一旁,看着药童气鼓鼓的脸,捂嘴偷笑。

不一会儿,药童拎着两个盒子回来了,将盒子里的几道菜摆到桌上,医馆里平日只住着老爷子和药童,现下也就三人享用这美食。

席间,爷爷温声问了谢知鸢几句,她都乖乖作答,末了女孩将喉中的饼咽了下去,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问满脸慈祥仙风道骨的老人,

“爷爷,你是不是要将药方子抖落出去呀。”

她家爷爷为国济民,心中装的都是百姓,定也想把这香——

“诶!”老头子一筷子落到了女孩的额上,在她的惊呼声中恨铁不成钢地怒声道,

“这香的火候极难控制,且嗅不出原料,还不用担心被别人抢了去,这便宜不占你是龟孙子吗?”

“本就是你制成的香,说什么说啊,”他声如洪钟,似是要把笨蛋孙女震醒了,“这又不是什么救命药,咱救人不也得先吃好喝好啊,”

他指了指桌上的鱼肉,“这些不要银子的啊。”

谢知鸢从未见爷爷如此生气过,她先是怔愣片刻,回过神后忙扑扇着睫乖乖应声,点头如捣蒜,只差对天发誓。

老爷子叹口气,眼里浮现极为复杂之色,“阿鸢啊,爷爷想你,凡事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他能瞧出孙女的性子,对他人那是掏心掏窝子地好,可这般赤诚热忱,终是怕有一日会被狠狠反噬。

谢知鸢有些懵懂地应了声,心中却觉着爷爷是瞎操心,明明她可为自己考虑了,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自老爷子知会过后,谢府香料的制成工艺如火如荼,谢父本就是制药高手,手底下也有不少信得过的人,益母草也非什么罕见药材。

谢家药坊一罐罐一盒盒地产,一批拿去仁心药馆卖,一批又送去给达官显贵打通上边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