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跑了多远,她腿蓦然无力,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刺痛袭来,手心被磨破了一大片,汩汩向外流着血,
日色正盛,晒得汗水和血水混到一起,
心尖处的委屈汩汩冒着泡,带着酸涩与不解,直直冲刷着她的眼眶,
谢知鸢嘴里破碎的呜咽终究是忍不住了,变成了哇的一声,眼眶里的泪水刷刷流遍整张脸。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今日表哥便要这般对她,
他真的喜欢上安三姑娘了吗?!
夜已深了,伴云透过窗牖纸上倒影,数着时刻,等到了子时一刻,他端着一盆子水,推了门进去。
清冷的男人仍伏案批着文牍,白玉般修长在某处顿了顿,
伴云抬眼,恰巧见他蹙了蹙眉,随机轻嗤了一声,“只会在嘴上长刀□□的文臣督监,真是可笑。”
他说着搁下笔,在伴云俯身端着的水盆里细细净了手,
哗啦的水流声响起,男人清俊的容貌在盆中若隐若现。
结束了一日的公务,陆明钦这才有功夫注意到其他的。
他一面拿帕子擦着手,一面越过文牍看向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