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捂住脸,指缝又忍不住分开了些,待瞧见男人覆着结实肌肉的胸膛,烫意直接烧上耳朵尖儿。

虽说在梦里瞧见过,可是那只是梦,虚幻感早已将感官蒙上一层薄雾。

哪像现在这般,男人精壮的身躯近在咫尺,成熟的男性气息细细密密压来,将周遭都封得凝滞不已。

她捏起一根针,对着他,一时之间也无从下手,

按理说醉后施针是大忌,可表哥这脉象着实奇怪。

她尝试性地按压了几个穴位,其中一个穴位正好在一侧胸膛。

谢知鸢吐出一口气,提醒自己只是在查探罢了,就如之前她与爷爷一道下乡,那儿的男人们做农活时,都是光着膀子的。

先前也并非没替赤着上身的男子行针,

医者之职罢了。

谢知鸢再次按压时,指尖的力度又大了些,

在她目光认真地落在手下时,陆明钦垂着的睫轻轻颤了几下,喉结滚动间,汗液顺着下颌径自滑落至块垒分明的腹部。

寒则补而灸之,热则泻之。

谢知鸢没再拿起针,她如今见识过的疑难杂症并不在少数,可如表哥这般的,确实是闻所未闻,

姑且算作他体质与常人不同,

也正是因此,她不能过于冒险。

谢知鸢自是从未想到男人以内劲缭乱脉息的可能性,她遗憾地又按了按他的那处穴位,

垂眸时轻声喃喃,也不知是说与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