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点点头,她吸吸因发凉而冻住的鼻尖,软声道,“还是不能叫表哥提前知晓冠礼的。”

孟瀛只思忖了一瞬,他倒不知谢知鸢是因何误认为陆明钦对他存有敬仰之心,

不过他并未对此多说什么,只轻声道,“来的时候,车上可带了伞?”

谢知鸢还未应答,不远处四喜已撑伞朝她跑来,“小姐_”

孟瀛见此,倒是笑了笑。

谢知鸢揪了揪男人的外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孟公子,那我是现下将外袍归还,还是濯洗过后将其送来?”

“不妨事,往后有机会遇到,届时姑娘再归还即可。”

谢知鸢朝他点点头,窝好怀中的画,笑着钻进了圆脸丫鬟的伞里。

孟瀛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主仆二人一步一步上了马车,这才执着伞往回走。

谢知鸢回了陆府,才进浮香居,便被一阵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陆明霏倒还懒懒地躺在塌上,望着窗外夏雨坠落,屋内浮动着一股子清香。

她见谢知鸢止不住地发抖,忙掀开一角被褥,娇声唤她,“快来我这睡。”

谢知鸢眨巴着眼,见四喜已将门牖俱关了,这才三两下脱了浸湿的外襦,仅着小衣三两下跳将到陆明霏的怀里。

她俩小时候便尝尝光着屁股在一块睡觉,只是陆明霏睡相不好,尝尝将小阿鸢挤到地上去。

每道此时,小阿鸢偏偏不再上去,就坐在地上哭,非要哭得陆明霏醒来,愧疚地哄她才肯罢休。

女孩身上犹带着清浅的雨味,陆明霏将她沾染着湿气的沉沉发丝往上披在塌旁的木扶手上,这才搂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