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朝她宽慰一笑,在老夫人的招手下,拎着裙角行至她跟前。
她拍着她的手,细细瞧了几眼,视线在面上顿住,“怎的受伤了?”
谢知鸢朝陆老夫人乖乖笑了笑,嘴角梨涡微显,“今日去南郊山上采药,不慎被几根树枝刮伤了。”
老夫人眼里溢出几抹心疼,“哎呦,这般漂亮的脸蛋,可得仔细着点。”
谢知鸢垂眸应是,老夫人又叮嘱了几句,她才同陆明霏一道离去。
翌日,停南轩,层层叠叠的光渡入屋内,翻飞的浮尘泛着细光。
伴云已不知是多少回朝里头望去了,对着坐在门槛上闭目养神的疾烨叨叨着,
“世子爷往日也这个时辰早已练过剑,在书房内批注了,今日倒是奇了怪了。”
卧房内,着白色寝衣的男人坐在光影交汇处,看不透神色。
陆明钦瞧着掌心处的香囊,
其上原本歪歪扭扭地绣着几只不像样的竹子,现下那细线磨损得不成样子,整只香囊像被人带着狠狠在什么地方摩擦过般,
但好歹没沾上什么污浊。
陆明钦眸光沉沉,
才一次便已如此
他旋身朝隔间行去,片刻后,将水洗过的香囊挂在拔步床前的屏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