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醉倒在地的每人都灌了一些。
谢知鸢的身子不同常人,若是醉了或中其他药,常人的解药于她不能说完全无用,但那效果会削弱不少。
现下虽喝了些汤药,脑子清醒不少,可腹部的躁意依旧如火燎一般。
她从榻上起身,打算去外头透透气。
才到了门口,她一眼便瞧见一抹熟悉的粉色。
“谢知礼!你居然来逛花楼!”谢知鸢先声夺人。
谢知礼像被吓了一跳,猫儿眼瞪得溜圆,他看向鼓着脸瞪他的女孩子。
“我是跟着邵大人来的,就是为了凑凑热闹,我倒是不打紧,你呢?”
他说着上上下下将她扫了一遭,撇嘴嚷嚷道,“你自个儿来该多费钱?!”
谢知鸢这才瞧见立在隔壁雅间门前的邵远。
邵大人今日倒是没穿飞鱼服,只着了寻常的鸦青色长衫,俊雅的眉眼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似是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视线,他微掀眼帘,越过重重灯火看向她。
清寒、漫不经心中透着锐气。
他简单的一眼,仿佛可将人心层层剥开,又似刀尖上的青芒,浅浅划开一层。
谢知鸢瑟缩了一下,忙移开视线,长睫紧张得不住扑扇,朝他略作了个福。
“谢小姐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