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张三又如何,

陆明钦将手中的发带放置于小桌旁的立盒里,略碾了碾指腹,垂睫掩住眸中的寒意,

如今宋誉寅根本不足为惧,跳梁小丑罢了。

陆明钦因着风光霁月的样貌得了“第一公子”的美誉,但少有人知晓其敛于骨子里的狠厉果决与强势。

谢知鸢做了一场噩梦,梦中的她好似踏着薄雾,在看不清的甬道里行着,

不停跌倒在地,又爬起,再跌倒

她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直到一只手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将她的泪水拭净,她想要抓住这唯一的温暖,

可下一瞬捞的满手空,

谢知鸢被吓得猛地一抽,差点从床上蹦起,她昏昏沉沉地看了眼窗外,此时将将破晓,鸡鸣声越过重重人家,从城西传到城东。

“医人者不自医”此话说的不假,

“病来如山倒”说的也不假。

往日谢知鸢身子骨健朗,可这一病便是整整三日。

这三日京城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

那工部尚书家的嫡长子在马车中被从酒楼砸下的酒壶砸死。

此事一出,全京城哗然,成了大街小巷的笑谈。

“听说啊,那时马车恰巧经过那出。”

“里头花娘子正倚窗喂着客人酒呢,谁知那酒壶一时拿不住。”